第一部绝密项目第一卷

人生不能倒带

年4月的一天。

罗杰最近很烦,连去找芭芭拉的时间跟心情都没有,已经5天了,“这该死的定位器怎么总是忽现忽隐?”

焦虑的心情让罗杰三年前在应对西班牙恐怖分子及新纳粹分子袭击克劳尔未来研究中心而造成的病毒泄露中在背部留下的伤又隐隐作痛起来。原以为调到东欧能舒坦一些不用面对那些狂热的极端分子,但没想到乌克兰的局势总是时好时坏,自己也没真正过几天‘安稳’日子。

无人机传回来的照片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活动,除了中情局派出的搜查人员。

而这个反常的现象,引起了中情局死对头克格勃乌克兰前线指挥官奥罗多夫的注意,东乌武装已经后撤了,但敌军就是不跟上来,于是,只好再次发动佯攻夺回阵地,但一旦如此就会遭到猛烈还击,这是什么情况?然后,俄方的无人机及地面侦察小组发现地方反复在战场编号Q14地区活动频繁,于是他决定派出一个特种分队前去探查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长官,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正在此时,他的情报副官向他汇报最新的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分析结果。

得到这个判断的奥罗多夫考虑了一会,决定还是冒险派人探一下‘猫腻’,虽然这不知道会否引起后续作战计划的影响,但敌人重视的,我们就不该忽视。“也许有意外惊喜收获?”奥罗多夫只好这样给自己打气,派出了手下直属的精锐特种作战小队,共36人,三个小组;前去Q14地区查探敌情。

此时此刻,这个引发‘敌情’的人正在回忆人生。

四年前周文华硕士毕业前两个月,自己的导师林仲谦教授,在与淋巴癌抗争五年后,突发急性心肌炎,入院一星期后,居然抢救无效去世了。

站在八宝山公墓的导师追悼会上,周文华他也是两眼通红,他这个原本可以以优秀毕业生留院读博的名额一时间就随着靠山的逝去渺茫起来。

事情也果然如此,在毕业答辩时,周文华被各大牛、学霸、轮番“炮轰”,虽然有博士师兄提供支持,自己也基本功过硬,但奈何这不是仅仅单纯的学术争论更涉及到科研经费、立项的现实利益,所以,一切就曲折起来。最后,周文华只能以第11的成绩排名通过答辩,什么优秀论文奖?那更是没影的事。留院?读博?发梦去吧!

“哥这大好前程,那大好江山,就这样抛弃哥了!”这是追悼会当晚,周文华酒后的真言。

随后的近一年时间,周文华可以说是霉运连连,考博,没考上——居然还想报考别的院士?你周文华是名草有主的人了,都是某某派系的人了,还想转换门庭?意思意思有没有?朝廷有人没有?投名状有没有?都没有?你还想什么春秋大梦呢,人家也要照顾自家人不是。

最终,还是一位已经毕业留院的大师兄给他谋了份实验员的工作。梦想,还在,但现在有的,就是继续干苦力——每天12小时的实验操作。

这也是因为周文华操作技术过硬,可以让实验结果稳定展示,而且学术基本功过硬,很多操作及实验目的不用详细写清楚,他就会补全,而且还加上结果分析及下一步的论证的方案。这样的效果,哪个小组长不喜欢呢,于是就大小实验活,只要周文华肯接,就一股脑推给他。反正,又不用多给钱,白用的高级廉价劳动力谁不用谁傻!

那周文华是不是傻蛋免费替别人干苦力呢?呵呵,如果怀疑一个在小学测智商时获得分值的人是傻瓜,那才是真的傻瓜。

原来,周文华的那位早年毕业的博士大师兄赵思远,据说明年就可以当上副主任了,到时候就能成为博士导师,就会招周文华为博士,所以,提前跟小周商量,能否尽早开展博士课题的实验工作。周文华当然乐意,毕竟不早点开始,完成不了课题那就会再拖延一年成为博士,影响以后留院名额的争取机会。

而更有一个周文华的隐藏目的就是,利用帮助各位课题负责人做实验的机会就可以获得各种实验耗材及设备使用的机会,更为好处的地方就是可以报销各类相关实验经费,从而开展自己从硕士就一直研究的项目,这是合理合法谋私,而且谁都看不出来,这么好的事不干才是傻瓜!周文华呆的研究院可是中国的顶级医学、药学、生物学研究院,每年科研经费数百亿,拥有顶级的研究硬件设备及各类专业分析软件。能在这样的软硬件环境下开展各种实验,学习各类知识技能的机会,不能不千方百计抓住啊。像周文华这样没背景的,就剩命可以卖了,不多干点攒经验怎么竞争的过那些有人脉的家伙。

正因为周文华态度端正,手工过硬,而且更因为有了小名气,别的研究室的人也慕名而来,请周文华帮忙干活,这可就不是免费的了,解决基本生活费没问题,碰上外面的外包公司的业务及大实验的活还能有几千块甚至过万的劳务费呢。所以,虽然周文华这一年挺倒霉的,但小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在忙碌中渐渐淡忘各种遗憾。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大师兄赵思远,在博士招生考试结束,给周文华提前办完录取手续,安排好实验工作,就出国去欧洲学术交流,却居然在瑞士遇到泥石流,整辆大巴车冲下山崖,满车的科研专家,就这样全体报销了。

幸亏赵思远把录取工作的手续都办好了再出国,不然周文华这博士入学又悬在空中,但问题是,这副主任也就没赵师兄什么事儿了——原本这趟出国就是去瑞士领‘胡克奖’,然后回国就够资历担任副主任了。于是,周文华发现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就是自己的导师在自己还没入学就挂了,这可咋整,于是这悲伤还没过去,忧愁又上心头,真是无奈啊!

但研究院却没有给他重新安排导师,因为经调查,遇难者中并没有赵思远的遗体,所以只能算失踪,再所以,院方也不能撤销他的博士生导师编制,只能先挂在他名下吧。于是,周文华的日子就是没人教导的学生,处于自生自灭状态,因为是赵思远第一次招研究生,还有一个硕士听说这种情况直接转走了。可是,他周文华不能这么干啊,因为这是院士导师开创的基业,而且他从赵师兄那还捞了不少好东西留在他手里呢,他要转了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白忙活一场。

“唉……”轻轻叹了口气,周文华收回思绪,“哥就该在北京混日子,泡小师妹算逑,搞什么远大理想扎,现在,能活着出去就烧香还神了。”

为什么这个家伙突然有如此感慨呢,因为他现在不是在北京的安定繁华的世界,而是在乌克兰顿巴斯地区。而这里是因为基辅里有人提出的新一轮的‘东进计划’而引发的内战的主战场。此时的周文华,那是衣衫褴褛、浑身发臭,胡子拉碴、两颊深陷,几天没吃饱——水也没多的喝能好才怪。

自从五天前躲在这个电缆管道中,周文华就感觉度日如年,不过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同,听声音,这已经有六批人经过这里了。难道有什么大情况发生?这里可是战场,一般白天是很少行军的。但周文华可不敢出去探查,甚至不敢弄出大点声响,因为——从天空看下来,这里肯定是一片废墟,而且肯定有个大坑,因为周文华呆的的电缆管道就是从这个大坑走下来的。更因为挨了反复轰炸,还能有完整的生命简直是奇迹。所以,要是有点声响轻者引来机枪扫射,重则引来几发炮弹,或者某个好奇的武装人员往里扔个手雷“清理”一下——这是交战双方都喜欢干的事。甚至,老周自己给这反复轰炸的行为取了名字“灭活”,很像做生物实验时,在操作台里有事没事拿酒精灯烧一下,尽量减少细菌污染,但这里手法更豪迈大气些而已。

“哥现在真不如细菌,起码人家还有培养基吃吃喝喝的”周文华无奈想道。

但是,除了这点动静就再没有事情发生了。周文华侧耳听了很久,静的可怕,于是又在饥饿的折磨下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在缺吃少喝的情况下,周文华也只能学习动物冬眠的方法来催眠自己避免过多的消耗体能。

在不断自我催眠下,周文华很快再次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中。

幸亏夜晚的北京即使在炎热的八月也会比白天凉爽很多,躺在8人一窝的地下室宿舍,没空调、没电扇,也不会难以忍受。周文华在下铺闭目寻思着在九月份就能申请换到地上的宿舍去住了。因为,今天这小子居然同时收到了两本顶级科研期刊的收稿通知邮件,“哥还是很强大滴,这样的文章应该可以奠定哥的江湖地位了吧,啊哈哈哈。。。”

正当,周文华又在梦中回忆北京的好日子时,“轰、轰、轰。。。”几发炮弹震醒了他。

停了十几分钟,以为没事的周文华又打算睡过去时,成片的炮弹落地声响起……

“这些混蛋,就是不安生。”周文华心里怒骂,但一刻也不敢耽误,不顾震落的粉尘,不管地面的摇晃,连忙连滚带爬往管道里面走去。然后跨过一处炸药炸出的缺口进入另一类型的管道——下水道。本来好好的分隔墙已经被炸开一个大窟窿。而且下去前赶忙把面罩戴上而且开通背着的氧气瓶阀门,然后立刻往下爬。

沿着垂直的梯子为了省力直接滑下,着地,腿有点软一下冲力把周文华带倒,干脆直接坐到地上。

“妈的,这有完没完啊”,这点地方都来来回回好多次了,还没打完,这拉锯战打到什么时候。周文华想起,之前要不是保护自己的家伙够意思,教会自己很多保命窍门,就是不被炸死,也被震死了。更恐怖的是那些燃烧弹,要不是戴上氧气瓶,而且立刻跑进下水道,泡进污水坑里,早成炭黑块了。

刚想缓过气再起来,忽然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整个身体被往后拖。还没等周文华反应过来,就感觉双手也被抓住,双脚也被按住,同时氧气罩被掀掉,看见了一个戴着头罩的人脸,马上感到背包被脱掉,紧接着一个头套罩了下来,这一瞬间,周文华甚至还没来得及借着梯口的光线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行云流水的抓捕动作配合,必定是精锐啊。“哥完了”这是周文华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嚎叫,但叫不出来了,人家给他塞了块橡胶块,专门堵嘴用的。而且,很快也听不见了,耳朵里被塞进隔音耳塞,为了防止周文华抖落更用胶带给缠了一圈脑壳彻底捂住耳朵,这下寂静无声了。

炮击的声音原来如此可爱啊,周文华此刻十分怀念。

双手被反绑,腿脚也绑住,捆成粽子的周文华感觉时间过的很慢,自从被人一顿搜身之后,底裤都没放过,感觉像是抬到一旁之后,就没人再理了,仅仅能通过地面的轻微震动来感知是否有人在附近,但这得炮击停止后才能实现这样的能力。

经过了开始的恐惧后,周文华就开始反思、反省、反攻?这个搞不了,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这是反人权?!貌似找到了救命稻草的周文华开始努力自救。在寂静的世界中,也倒是让周文华更能集中精力考虑当下的处境,好做打算。

“会枪毙?刑讯逼供?可是我啥也没干,就是出国留学的,也不是敌对双方任何一伙的,凭啥这样对哥?”周文华搜肠刮肚了一番,确实没能回想起任何对付审讯的思路。此刻,周文华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向索科夫请教审讯与反审讯的招数,光顾着打枪耍炮了。

“我是开枪击毙了一个追击我的家伙,但也属于正当防卫啊。”

“这个开枪的事绝对不能承认!”周文华感觉这事要是认了估计直接嗝屁了。

“一旦能说话,我得首先喊‘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谁说重要的事只说三遍,我得重复重复再重复!直到引起注意为止。起码得延缓立刻枪毙的可能。”

“这里是欧洲,这里整天把人权挂在嘴边,所以,我还得喊’我有人权!我有人权!我有人权!‘,应该这样修改一下:’我是中国人!我有人权!‘,对,就这样喊,反复喊!”

“我不是间谍!也喊这个,省的人家一上来给哥执行战场规则,直接毙了。”

“不能喊’我不是间谍‘,这个字眼比较敏感,等下人家没听到’不‘字咋办,拉仇恨啊,也直接毙了!”

“我是学生!嗯,这个可以喊!一般对学生都有优待的,还得突出是留学生,这个就上升成国际事件了,起码也是外交部管,轮不到国防部管,总不能胡乱枪毙国际友人吧!”

“就这个次序喊’我是中国人!我是学生!我有人权!‘,反复喊!”

有了定计,周文华宽心了下来,又在想,要是遭刑讯审问如何交待。

“有机会绝对不能等别人动粗,立刻交待!”

“我没啥好隐瞒的,照实事说就行,问啥说啥,我一件坏事都没干过!”,周文华在彻底假设了会遭遇啥问题之后,感觉,生机有望,就不断给自己打气,“是否加一句,我是好人!”。

这心情一放松下来,周文华就开始不满了,“那些狗屁电影,一个个轻轻松松就逃脱,给他们捆成我这样,跑我看看。”

没过多久,剧烈的震动消失了,估计是炮击停止了。周文华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果然不错,被人抬上“担架”,反正就是脚不着地,一直被驾着走,中途还感觉也许换人接力,反正围了不少人。然后再次被放下,就感觉到是汽车的马达抖动,看来得继续转移。

周文华试图感应一下方向,但这是徒劳的,还想挪一下位置好舒服点,但立刻被轻踢了一脚。看来,还有不少跟班的,估计是大卡车之类的了,反正一点防震都没,随着车速的提升,周文华一路被颠婆的头晕想吐。那是,这打仗的地方,还能有好路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停了,周文华还晕晕乎乎的,被人从两旁掺着胳肢窝从地上拉起来,再感觉脚一松,膝盖一松,可以走路了。

周文华被押解下车后,又七绕八拐一番,然后被拉住,按到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胶带被扯掉,头罩掀起到鼻梁处再被胶带绑紧,耳塞拿掉,堵口的橡胶拿掉。

机会来了!我喊:“嗯,啊……”怎么这样?周文华登时吓了一跳。然后,感觉头套被抓住往后拉,然后脸上一阵冰凉,是水,周文华赶紧张大嘴,猛了几口,正想还往前摆摆头,洗洗脸,水没了,抓住头套的手也松开,回复正常。

机会再来了!

“我是中国人!我是留学生!我是好人!我有人权!”第一遍成功!再来!

“我是……啊……”,肚子上挨了一拳,喊不下去了。

“叽叽咕咕,呱呱呱。。。”周文华听到前方发出一阵音节,“俄语?我咋没想到,人家不懂英语的呢,浪费机会啊!白喊了,白挨了一拳。这帮文盲,没瞧见哥是老外吗?也不找个懂英语的来问。”当然,心里腹诽不已的周文华,嘴上可不敢怠慢,不过这次不敢喊了:“我听不懂俄语,我是中国人,我是好人,我不是间谍,我是学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敌人!”

对方静默了一会,声音再次响起:“你说你是留学生,那为什么会到这里?”这次是英语了。

“被你们抓来这的啊”你们当我想来这?

“你怎么到了我们抓到你的位置?”

“还是被人抓的,带着我跑到那里的,而且,我想确认一下你们的身份,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不是恐怖分子,请通知你们的政府,按照正式的外交途径来解决我的情况。”这可是,周文华这几天想了很久的台词。

“被什么人抓的?”对方完全忽略了周文华的提问。

“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再次想知道你们的身份。”

“在哪里被抓的?”

“基辅大学生物医学研究所,如果你们不再告知身份,我将不再回答你们的提问。”

“被抓多久了?”

周文华决定赌一把,自己是落入‘文明人’手里,还是‘歹徒’手里。如果是落入歹徒手里,无论说什么都是挨枪子,那自己也懒得多说了,没准还能活久一点。

“我们是东乌克兰解放组织,现在请你继续回答问题。”

“我说了我不是战俘,也不是间谍,你们该把我移交给警察。”

“你在交战区域被抓获,而且手持武器,你现在是敌方人员,我们在审讯你。”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之前我们遭到追杀,我是逃到那里的,当时,那里还不是交战区。”

“好了,如果你配合调查,我们搞清楚了,你就不是战俘了。你要是还继续瞎扯,那就是间谍待遇了,会被枪毙的。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周文华听到会被枪毙,只好不再抗辩了,点了点头。

“被抓多久了?”

“两星期了吧,那天是7号,现在是多少号?”

“你只要回答问题,不允许问问题。”审问者敲了几下桌子打断周文华的话。

“就你一个人被抓吗?”

“不止啊,很多人被抓?”

“为什么抓你们?”

“他们让我们全体转移。”

“是转移,不是抓?”

“拿着枪让转移的,不走挨打,这还不是抓?”

沉默了几分钟——周文华自己估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到德国留学,为什么跑到乌克兰来了?”

“被导师派来的。”

“派到基辅吗?”

“不,派到波兰,再被派到乌克兰。”

“你怎么去的德国?”

“柏林大学给我发博士留学入学邀请,我就来了。”

“之前在哪里?”

“中国北京,中医院19研究室。”

“你是干什么的?”

“修复医学博士,研究修复因子及定向发育。”

“离开中国多久了?”

“三年了。”

“到乌克兰多久了?”

“什么时候到的?”

“年5月底。”

“什么时候到的德国?”

“4月初。”

“在德国呆了多久?”

“近一个月吧。”

“然后到了哪里?”

“华沙。”

“怎么去的?”

“坐飞机。”

“到华沙什么地方?”

“华沙理工大学。”

“呆了多久?”

“半个月吧。”

“你在德国干了什么?”

“你导师叫什么名字?”

“你在波兰见了什么人?”……

连珠炮般的提问,一直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周文华再次感到唇干舌燥。

“你把在中国到德国的详细经历,及如何到这里的经历都给详细说一次,不得隐瞒!”

详细说明?要多详细?这都问的水滴石穿,海枯石烂了,还不够水落石出的吗?哥又不是说书的,要详细也得先吃口饭,我都快饿死了。实在忍不住的周文华,提出吃饭、喝水的请求——再不恢复正常内循环,正常代谢,肯定出大问题。因为,现在周文华可以断定,这伙人不会立刻杀掉自己,甚至压根不会杀掉自己,那还怕啥,咱得提要求改善待遇,“我又不是犯人,凭啥这样对待我”。想听重要情报起码得管饭不是。

于是在被喂了一些热糊糊,及几块火腿、面包片后,对方再次要求周文华交待情况。这要详细说,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就在周文华感到非常无奈的同时,罗杰也对信号的消失感到疑惑不解。

“报告,长官,目标信号消失12小时了。”情报员向罗杰汇报最新情况。

在Q14地区在炮击停止后,目标消失的情报让罗杰感到意外同时更感到郁闷。自己盯了5天的目标居然眼睁睁的跑掉了,“那些该死的欧洲猪猡,该死的雇佣军,就是会要钱,一个大目标却反复都找不到。一帮饭桶、废物!”一口喝干纸杯中咖啡,将纸杯捏成一团恨恨地扔进垃圾桶中,罗杰此刻多想将那些搜索队一同扔了进去。罗杰来到无人机传回来的实时图屏幕前,但上面除了一片炮击造成的烟雾,灰尘弥漫啥也看不到。

但诅咒也没用,罗杰冷静下来,还是给在波兰的无人机战术分队发去指令,继续派出无人机搜寻目标。不管目标是死是活,但定位器一定要找到。

同时,罗杰也不再打算让那些‘雇佣军’出手了,这帮家伙就是成事不足的家伙,决定派出中情局的‘合作伙伴’的队伍前去进行最后的‘挽救’。

很快,一支56人队伍乘坐直升机前往交战地区,行动队长史蒂夫,正在对这项任务腹诽不已,“将特战队投入正面战场去找目标、获取目标,这样的任务怎么能让我们这样的敌后精英来干?”要不是在听到有A级后援的支持及奖金很满意,史蒂夫肯定想办法怠战,溜一圈走人。因为,史蒂夫还在担心一个凭直觉感觉不太妙的战场因素,但又不能说出来的因素——前些天,另一小队的人执行任务遭遇惨重损失,而且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所以,史蒂夫也担心自己会遭到这样的袭击,因为,他感觉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罗杰的侄子负伤不能出动,一般不会交给自己办,肯定又是以为可以简单捞功劳的活却发现实际上是相当危险的活,不如此,肯定不会找自己。

“头儿,这是后撤方案,你决定一下。”副队长,阿历克斯,老搭档了,做事一向慎密,让他安排逃命路线一向放心。

“嗯,很好,就这么布置下去吧。”史蒂夫一看这种前轻后重的布阵,而且支援时间与后撤窗口时间后部分重叠,就知道老搭档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跟俄特种兵交手的机会还是让给其他人吧,我们只要安稳赚钱就好。”获知任务安排的小分队长们都心照不宣的互相笑笑。

“吉姆,你的人时间很紧迫,把货放空就撤,不要恋战。”史蒂夫命令道。

“明白。”

“那些中情局的家伙就知道喝咖啡看影像,根本不知道凶险。”阿历克斯在旁貌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抱怨。

吉姆很感激的看了阿历克斯一眼,还是老班长会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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